千百年来内生性人口负增长将首次降临

最近关于中国人口的讨论非常热烈,大家推测2022年很有可能出现人口总量下降。统计局估计很快将发布2022年全年数据,届时将最终揭开答案。即使2022年人口总量没有下降,2023年也会大概率下降,这也意味着我们将迎来人口发展形势的重大转折。

千百年来内生性人口负增长将首次降临

从中国上千年的历史看,人口总量下降并不少见,反而是经常遇见的现象。那么这一次人口总量下降,为什么会引起如此重视和激烈的讨论呢,这里面肯定有它独特的地方。那就是,这是中国千百年来第一次遭遇内生性人口负增长,也就是由长期低生育率驱动的人口负增长,没有外在的大的战争、饥荒、灾害等外生事件的冲击下发生的人口负增长。而新冠肺炎疫情虽然是世纪疫情,但并不是人口负增长的主要原因,顶多只是加速了这一进程,让人口总量开始下降的年份提前了一至两年。

千百年来内生性人口负增长将首次降临

相反,历史上经常遇见的人口负增长,甚至急剧减少,主要原因并不是长期的低生育率,也就是并不是人口增长的内生性因素引起,而是由于兵荒马乱、自然灾害、大的瘟疫等外生事件导致。而当这些外生事件消失或影响减弱时,人口又重回增长趋势,这是以往历史上人口总量下降之后的变动轨迹。

但是,此次人口总量下降,是人口学意义上的内生性人口负增长,主要原因是长期的低生育率导致,总和生育率长期低于维持人口世代更替所需的最低生育率。当然,与以往历史上出现的多是人口短时间内急剧下降不同,此次人口下降将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在未来几年内,人口总量可能会维持一段时期的总体稳定,甚至会小幅波动几年。但在可以预期的未来,人口总量将不可避免进入下降通道,而且并不会在短期内发生显著反弹,这是我们在未来发展中将需长期面对的人口环境。

人口总量进入下降通道,将不可避免带来一些问题,但主要问题并不是规模性因素。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只要不发生剧烈社会动荡,中国将依然会保持巨量的人口规模。主要问题是结构性因素,人口总量缓慢下降,伴随的是人口老龄化快速上升,目前60岁以上人口已经达到总人口的20%左右,有研究认变,将很快持续攀升至30%以上,中国将面临日益严重的老龄化。这才是我们面临的最重大的人口问题。

据研究表明,人口老龄化,不利于建立强大国内消费市场,导致劳动力供给不足,增加转移付负担和经济发展成本,可能恶化代际关系,削弱社会活力,等等问题。既然躲不过去,就要积极面对,深入研究,谋划对策,相信依靠中华民族的智慧,一定能成功应对这个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必须认真应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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